Honourasy

晚餐 011

这么久不更，先跟大家赔罪。
我的文也不太多，还要麻烦大家如果记不得翻一下前文。

大致前情提要：勋老大因为自己的追求者伤了兴老大，为了不让兴老大再受伤，绝情断了关系。却又暗里派人守着。离开一年的鹿哥杀回来了，但兴老大已经心在勋老大身上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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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春水一如既往地热闹，张艺兴皱眉，不悦为什么约在这种地方谈事情，但却因为有了勋派一起，应下来，跟着在前面开路的郭宇一路走一路挡开贴上来的善男信女。就是不看身家背景，这美好的肉体面貌就能让无数觅食的花花草草心驰神往。
这次的派头很足，到也不奇怪，毕竟是晔城的两位老大坐镇，来谈生意的人也是大有来头。
地点定在深处的豪包内，有侍应生一路领着，弯弯绕绕十多次才终于到了门外。
心想这迷宫般的春水，就光是记清这路已经不容易了，有时看起来卑微的职位竟也这么难谋生，他们，是为何来的呢？

郭宇敲敲门，退到一边，看见背对门站着的兴老大轻轻闭着眼，却紧抿着唇。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倏地睁开眼。还怕被他发现自己的注视不知道怎么解释，却看他对着镜面的门框细看自己的角角落落，根本没斜视，垂眼深呼吸，转过身来带墨镜。
来开门的人是很久不见的田虎，挡在门前，但清楚知道他身后的天鹅绒沙发椅上，翘脚坐着谁。
郭宇跟田虎交换个眼神，田虎的“兴哥”已经到嘴边了，张张嘴复又闭上，“兴老大。”
张艺兴轻轻微笑一下做回应，迈步走到留着络腮胡的英国商人面前，儒雅地问候后，坐在英国商人的另一侧。

吴张两边的人大致介绍完，报过价目和优势，气氛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英国商人发言。
终于，他跟自己的翻译说了句什么。翻译听完后走到吴世勋身边欠身掩口转达。
吴世勋听过，挑起一边嘴角，直视着英国商人的眼睛说。
“Sorry，I can't.”
说完便起身走了，田虎也跟上，随从也依次跟上。

直至，这屋里，再没一个勋派的人。

一贯稳妥周到的兴老大站起身来，没缓缓系上两颗西装扣，没打任何招呼，没任何吩咐，就跟出了门。
郭宇了然，照料英国商人的一切。
本想等公事谈完，叫几个人来陪着英国商人，他再跟吴世勋趁这个机会，好歹，说几句话，问问天转凉了，他要不要回来取两件衣服，明知道，吴世勋想穿大可以去买。
本来都想好了没话找话的说辞，却根本没寻着机会。

拐了两个弯，原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吴世勋出门好久了，毕竟花天可以选择的路那么多。
却看见立在玻璃侧门外的田虎，和侧门附近洗手间一刹间隐去的，亲王格纹的，勋老大的，风衣外套。

有田虎在外面，吴世勋都没拉着人进隔间，直接把人圈在洗手台上接吻。
一个长相好看却青涩，穿着和自己气质年龄不符的衣服，兴老大没见过的，男孩。

张艺兴定在原地半天没动，张张嘴没说话，田虎转过身来一脸无措歉意的样子惹笑了张艺兴。轻笑的笑声打断了投入的两个人。
吴世勋皱皱眉头，却依然没放开男孩。
张艺兴戴上胸前挂着的墨镜，“虎子别怕，是我走错路了，抱歉。”

张艺兴一拐弯，吴世勋立马松开扣在洗手池边的手，走出侧门。
田虎走进来，塞给男孩一沓纸币，“千万别做谈资。”

“他刚刚，”田虎侧身坐进车里，刚刚入座，听见勋老大在后门问，“是不是眼眶儿，红了？”
田虎从后视镜看，吴世勋正襟危坐着，看窗外，表情很淡漠，气质桀骜，此时此刻却不知为何却如此悲切。
终于没忍住，田虎告诉他，
“勋哥，鹿晗回来了。”
空气里的安静快要冻成冰，半晌，吴世勋把脸摆正，开了口，“回去吧。”
一贯机敏的田虎这时候却马虎了。把车开到勋兴二人居所的小区。
吴世勋也默许，一直到车开到了楼下，看到靠在张扬红色跑车旁的，抱着跟一切都不搭调的不锈钢饭盒的，许久不见的，鹿晗。

心里的极大不舒服惹得吴世勋几次想开车门去对峙，可是对峙什么呢？
不如，就等等看，我的艺兴，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目不斜视对你抿嘴笑。
如果是，大不了，还给你。


习惯了暗夜的双眼，被拐弯开进来的车灯刺出泪来。
今天相见没能好好看他，宇子你先别关车灯，让我好好看看。

嗯，还是他好看，全世界他最好看。

他走远了，赶紧揉揉眼里的水汽，想再看清些。
他接了那个饭盒，他是不是要笑了？想看吗？对另一个人的笑。

不想看。
“虎子，掉头！快！”
田虎立马照做，闹钟不断回放，那个已经淡定不下去的，带着恐惧的“快”。


“空运的小龙虾，刚找了个手艺挺地道的湖南厨子给你做的。”
看张艺兴紧紧盯着刚开出去的车，等车开走慢慢把头低下，沉默着半天不说话。
“快拿着上楼啊，该凉了。”
“鹿晗，我……”
“咽回去。我就送个虾，不想听说教。”
拉开车门，不看张艺兴就坐进去，啪的一声合上车门，不说再见就一脚油门。
心里憋屈得慌，可是又活该。脑子一热对着不该发火的人发了一通火，还当是跟以前一样，不开心就摔车门走，可是没人管他还回不回。

明明没多远的距离，惦记着，却各做各的。
吴世勋有家不回，张艺兴守在家里，鹿晗觉得自己没家。
其实身居高位干嘛呢，一天没多少时间留给自己，就这为数不多的时间，还不肯好好过，都用来消磨心中的苦，以为用时间磨一磨大概就会温润不刺得心疼，可当真会吗？


“兴哥，东西……要不我帮你转交吧。”田虎从吴世勋办公室里出来，犹豫半天还是跟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的，等在门口的张艺兴说。
半晌，没回答的张艺兴把文件塞进田虎怀里，却没转身离开，直接推开双扇门直冲吴世勋坐着的总裁椅，掐住吴世勋的脖子跟他对视。
“吴世勋，兴帮不是让你这样折辱的。”
田虎再快也没赶上张艺兴，冲到写字台前站着不知所措。展开的文件里，对方很讽刺地写着一条，改进意见“参考吴氏”。
吴世勋感觉到张艺兴其实没使什么劲儿，眼睛上下看一遍，独独不直视张艺兴的眼睛，知道门口围了员工，偏是收了眼里其他情愫，握着张艺兴的手腕引他松手了，另一只手又搂上腰，玩味地勾笑。
“兴老大是说这样儿吗？”
张艺兴挥掉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揪住面前人的衣领，“吴世勋，你真要跟兴帮再不往来？”
吴世勋嗤笑一声，别过脸。
张艺兴松开手，转身走两步又回头。

“世勋，之前你订的按摩椅到了，还不回家吗？”
垂在桌面以下的手握紧了，又尽力松开装作若无其事拿上桌面，轻松地拿起签字笔给又一份文件签了字，不置一词。
“虎子叫小刘进来把合同拿走。”
穿套装的女孩儿进来拿了文件夹匆匆往门外走，不敢抬头看任何一人。
终于没有再等下去，张艺兴走出办公室，又和刚刚的女孩儿擦肩，与他相对，像是刚刚发现什么问题又折返回来，匆忙道了歉就继续往吴世勋的办公室去。

办公室里女孩儿为难地指着落款总经理签字的一栏的“张艺兴”。
“重打一份过来吧，辛苦了。”
田虎进来关照正在揉睛明穴的勋老大，“勋哥，你没事儿吧？”
“还跟着吧？”
“啊？”田虎一下儿没跟上，突然反应过来，“啊，跟着呢，跟着呢。家里、张氏、随行的都有。”


在楼下等了半天的鹿晗发动车，“欸，这么巧啊，走，跟鹿哥涮羊肉去。”
想问一句巧哪里，分明就是已经被深秋的风吹得眼睛和鼻头都红彤彤，却没心情打趣，只站着不答话。
“愣着干嘛呢？上来啊。”
“鹿哥，我就不去了，我——”
“咱就是吃顿饭，吃完你该干嘛干嘛去。再忙也得吃饭不是？”
没再推脱，就推开车门上了车。

刚点完菜，鹿氏的秘书敲门进来跟鹿晗说事情，靠在耳边悄悄咕哝。张艺兴留着尴尬，起身要去调料碗。被鹿晗拽住，“有事儿大声说，兴老大不是外人，不打紧。”
“锅快开了，我也挺饿的，你就让我去吧。你……还是要芝麻酱不加辣吗？”
鹿晗没想到他会主动帮自己调，更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清楚，一下子笑开了跟张艺兴点头。

张艺兴再回来，秘书警惕地看他一眼，停了原本说着的话，看了看鹿晗眼色退出门去。
包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铜锅咕嘟咕嘟冒气，张艺兴拿过一盘羊肉往锅里煮，左右推开肉片，看肉色由红转褐，夹了一筷子搁在鹿晗碗里，“吃吧。”
鹿晗却不拿筷子反而突然双手拽住他还没来得及拿开的手，“你离开他吧，我帮你，我全力帮你。”
张艺兴扭一扭手腕儿，夹一筷子肉，塞了满嘴，低头吃不答话。
鹿晗却拿了他手里筷子，掰过他肩膀，盯紧他眼睛，又说一遍。
“就算我鹿晗，不能只给你供应枪支，但我可以告诉你全晔城的枪支流走向，我帮你，艺兴，我帮你做晔城的王。”

还没等到张艺兴回答，秘书推门进来，“鹿爷！”
鹿晗收了手，正色问，“怎么了？”
秘书一脸为难鹿晗却意思要他直接说，“吴家要求找回那颗子弹。”
张艺兴夹肉的筷子顿了一下，又迅速降低存在感，缓缓吃一口，缓缓咀嚼。
“知道了，出去吧。”
“艺兴，我……”鹿晗猜得出来张艺兴知道“那颗”子弹指的是哪一颗。却看他什么都没说，缓缓嚼完嘴里的食物，不紧不慢咽下去，才开口。
“鹿晗，我不想当王。可以的话，我还是最想一直辅佐晔城的王。我吃饱了，先走了。”

出门碰见叼着烟带着酒气生气地训斥小弟怎么没守着的吴世勋，小弟被骂的一脸懵逼想说老大是你让我别跟着自己去跟的，却不得不乖顺着不敢反驳。
然而看见了张艺兴跟鹿晗进包间却不敢声张，要了隔壁包厢喝多了酒出门骂人的勋老大却没听见那一句，我最想一直辅佐晔城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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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点梗的第二名也有在码了。
尽可能赶在生日当天发上来，还可以求一波生日祝福嘿嘿嘿。
要开始准备考研了，所以又是前路茫茫。
感谢各位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