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our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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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 008

兴老大说,车开你的,房要住我的。
然后勋老大就搬进了兴老大地处偏僻的一栋私宅,撇下吴家大宅的宽敞舒坦,也放弃吴妈绝佳的手艺,就冲着能将一对酒窝和浪奔看起来不搭调的组合衬得万分和谐的人,什么饭都吃得下去,就是一方草席好像跟这人相拥入眠也可以接受。
最近的事务简单到只有经济运营需要看几眼,勋老大每天接送兴老大上班,兴老大也就彻底给了老宁长假,郭宇和田虎也可以多打点儿盹儿,俩人身份境遇相似,也很说的来话,一来一去关系也铁得没话说,春水虽然失了勋老大这个大金主,却吸引来了郭宇田虎两个同样不算小来头的贵客。
安稳的日子总是过了很久都不知觉,尤其对于时长不安稳的人更是乐不可支,仿佛真的变成了十年如一日的白领,将老大的身份过成了小资。

兴老大带勋老大去自己城西的私人书馆,堪比省级图书馆的藏书量,却仅配有一个独间的休息室。深色的桃木书架,浅卡其的内饰,这么沉稳内敛的格调就是想做些狂放不羁的事情。
“大概的门类,还有我挺推荐的那几本,你——”一回头看见近在咫尺的黑蜘蛛耳饰,抬头就看见那张俊脸上还挂着墨镜,显然并没听进去任何关于书籍的话,看方向大概是盯着自己领口。
“读什么书,读你就行了,嗯?”
张艺兴笑出来,接受终于摘了墨镜的人过来讨吻。罢了罢了,谁说非要志同道合?
书馆的半日游不甚讨喜,但那两瓣嘴唇还是很甜的。吴世勋舔舔唇角,把没握方向盘的手伸过去,非要牵着。
终于停了车,张艺兴嗤笑,“还以为边开车边牵手已经是勋老大做得最俗的事了,没想到还有更俗的,不好意思,我对游艇没兴趣。”
张艺兴把西装外套甩在肩上,“你自己玩儿吧,风景总比机油味儿好得多。”
刚转身被打横抱起来,突如其来的失重引出一个单字“操”。却不像之前那样拳打脚踢地抗拒,只嘴硬地反驳,“赶紧放我下来。”
勋老大不回答,光是叼着车钥匙邪魅一笑,松了口,钥匙掉在张艺兴怀里,“媳妇儿,把车门锁了。”
话音刚落,意料到张艺兴一定会有大动作,突然一溜烟跑进船舱,把人稳稳当当放下,“既然是约会,总要送你点儿礼物。随便挑。”
完美契合船舱形状的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枪支,应有尽有。
“能都要吗?”张艺兴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站在船舱尽头的舷窗前回头,不知不觉已经日落了。
蓝色的海,火红的晚霞,若隐若现的笑脸,忽明忽暗的笑涡像是一幅画。浅木色的船舱内壁像是对画框的装裱。画面引得吴世勋想走进画里,当然他也的确这么做了,拦着面前人的腰肢缠吻,将人推倒在仪表盘上,引得船摇浪摆。

“其实有一把就等于有这一船的了,想看吗?”
“不想。”拉住面前人的领带,一下拽到跟前接吻,“试都试了,还有什么看的必要?”
要什么枪,要你才划算。
要什么都给你,要命也给你。

但是,都是在刀尖儿上舔血的人,日子哪儿能这么安稳呢?
抛开勋老大和兴老大的身家背景不说,就是单论风度外貌也想得通其欠下的风流债之多。
而兴老大一时一人,从来都是春天的债不会留到夏天,不是圆滑灵巧的人,也不善于情事。明白人礼貌回绝,不要脸的流氓一次性收拾干净,让其不敢再找上门。
而勋老大一时多人,图一时之快,玩儿过的不少,看上他的自然也不在少数。懒得跟没动情的人多言,好看的人赏一炮,不好看的从不搭理。偏生要强又没有美色的人看上勋老大,偏偏还发了家,成了一方之主,听说勋老大戒了春水,每天定时定点只去一个住处,而这一个住处,竟不属于吴家名下的诸多房产之一。
怪就怪他关心则乱,办事不周全。只要再多查一步就知道,这是晔城另一个霸主地界儿。
勋老大踞城东,兴老大踞城西,城北设仓库和一些次于兴帮和勋派的帮派,城南则是一些闲散的混子和码头港口。
这位不怕死的仁兄有着城北不小的一块儿地盘,但对于牵手遮晔城的勋兴二人,那只能算是区区一角。

说是有人传信儿给勋老大,却偏生这天勋老大应酬得烂醉如泥,信儿被兴老大截了胡。
兴老大看见纸条,又看见在床上醉得说胡话的吴世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过来亲一下嘛……”烂醉的人哪知道那么多,扯着床边给灌酸奶的人非要亲。
“亲你麻*痹。躺好!”
“好!坐上来……自己*动!”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支了帐篷,踹了一脚还是跪在他身侧给泄了火。
第二天早上醒来神清气爽的勋老大不明就里,只看身边已经没了人。再看表已经十一点半,想来这人大概是去公司了,没急着找人,洗漱过下楼打电话,想跟吴妈讨教两招中午给个惊喜。
拿枪拿刀甚至赤膊上阵的人一做起饭来反而没了耐心,不想计较那细微的量差,却一想到做得好吃能被傲娇不爱夸人的兴老大笑着说好吃就动力十足。
三菜一汤做到了下午四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随便垫了点儿点心,不敢吃正餐,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边看正在开拓的地形图边等人。
又进了新邮件,大概也是设计图,吴世勋想着仔细看完了这一封再看下一封也不急。
边看边跟项目经理通电话商量,到再点开下一个邮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而这封看似不急不缓的普通邮件却让吴世勋差点儿掰断手里的平板电脑。
视频里,是被绑住四肢,搁在床上,处在昏迷状态的张艺兴。

远远的,有一盏灯亮起来,有关个人等在灯下,单肩背着包,认真地颠球。一个失误球掉了,向着自己滚过来,灯下的人也跟过来,笑得特别好看,少年气没被尘世影响一分一毫。
像小鹿一样的眼睛,分明笑着,可是自己却倏地被眼泪模糊了视线,赶紧去擦,眼前再明晰起来的时候,之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张艺兴拼命呼喊,鹿晗,鹿晗。烟雾里走出一个人,不是鹿晗,而是吴世勋,从来没见过的,流着眼泪的吴世勋,虽然满眼是泪,却还笑着跟他挥手。
周围一片大雾,无论是喊鹿晗还是吴世勋都没有人应声。左顾右盼,终究是朝着吴世勋的方向跑去。
跑着跑着突然脚下一空,一下子醒过来。

看看身边还睡着的人,张艺兴看了表发现已经快到昨晚邀请函上写的时间,轻轻拿开吴世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换衣服匆匆出了门。心里被昨晚邀请函上露骨的情话和梦中鹿晗的笑脸搅得很乱,没多想为什么送邀请函的人偏偏送到这个私宅里来,也没想为什么偏偏约一个不尴不尬的早上十点。
见到的人倒是挺和善,面容普通却亲和。草草解释几句为什么他代替吴世勋来,就被催着点了单,不知为什么这个早上困得紧,不停打瞌睡,害怕不礼貌,解释了没睡好,对面的人却慢慢模糊,只在睡倒前听到那人说,兴老大大概不知道,我是管这一片儿的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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